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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日 星期四

女人該對女人慈悲

女人,該對女人慈悲

社會學教會我的不是批判,而是慈悲,是看見「不得已」。從前人們喜歡談忠孝不能兩全,現在倒是變成了愛業不能兩全,愛情和事業只能選擇一個,而不知怎麼地這個問題一直落在女人身上。因為女人被社會建構地更容易需要陪伴?更想要家庭?更想要孩子?或愛情?因為成功的女人更容易排斥掉情感上的選項?

誰沒遭遇過生命中衝突的選項?這個問題並不是理所當然,事實上,這是個奢侈的問題。因為沒遭遇過得並不是幸運,並不是單純無知,而是沒有選項。所以也許能夠問這個問題的人,要慶幸自己還能夠選擇。這並不意味著因為有選擇了,還有什麼不滿足。在這個這麼紛雜分化到如此細密的社會中,對錯好壞幸與不幸怎可能還維持在簡單的分類?光是從心理疾病的名稱逐年增加,至少可以絲毫體會,在每一種不同生存狀態的人們,都有著不同的煩惱,主觀上不可共量。

人如此有限,時常我們所能做的只是認清自己的有限性,做出痛苦的選擇,承受這個選擇必須做出的犧牲。在這點上我很認同Simmel的說法,交換不是對等,是願意犧牲多少換取自己相較之下對自己更有價值的東西。有限的例子很簡單,上至大我小我下至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大家都把這些衝突想的太偉大了,其實他們從點點滴滴細細微微的小差別最後排除掉你能夠擁有的選項,用十分客觀現實的方式(人的反應、考試、任何社會挑選)告訴你,這個選擇你還是白日夢做一做就好。舉個小小的例子,例子很爛但我想要類推應該很容易:想要做學術研究需要長時間坐著唸書,但由於社會對於美的建構與傳播媒體每天的耳提面命,人又想做好研究又想擁有魔鬼或超人的身材(這到底是三小)基本上已經有所衝突。腳踏兩條船的人通常不會淹死,通常就是成為擺盪在兩個圈子之間的人,用一個圈子的特點(資本)去另一個圈子兜售,但他永遠也就只能擺盪在中間,除非有新的條件出現。選擇坐下來唸書的孩子就算沒有日漸心寬體胖也離「好身材」漸行漸遠,自然而然,以貌取人的人會排斥掉他同時他也會排斥掉以貌取人的人、以貌取人的行業也會排斥掉他自然他也會看輕這些以貌取人的行業。但人生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明瞭,我們總是充滿著表面上討厭其實心向往之。我認為媒體在這裡面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讓沒條件擁有的人心嚮往之並且認為可以擁有。條件可以創造,但仍然有限,這只意味著要走創造條件這條路,不是不可能,但路上荊棘少不了。

媒體創造了一個可能性世界。以維跟斯坦的講法來說,對象之間不同的組合構造,其中只有一部分可以被理解,在這可被理解的一部分當中,更只有一部分能夠座落在現實的邏輯空間裡。要談女人對於愛情、家庭…的憧憬,看看多少電影、電視劇多麼努力地在構造這個可能性世界,舉個例子來講上面維根斯坦的部份:帥、有錢、事業有成、身材好、溫柔體貼、浪漫(還有什麼?)全部都可以結合在一起並且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不管你是醜小鴨還是白天鵝。這當然是個可以理解的可能性,不然看著螢幕那些狂掉眼淚的人在幹麼,但是大家都忘了這個可能性出現的條件是什麼。不然怎麼隨便看這些事業有成的要不是禿頭就是大肚子,以上那些又帥又有錢又體貼又浪漫,在語言中完全合理沒有矛盾,但在現實中的存在卻有著很間接的發生學上的矛盾。我只是舉了個女人vs愛情的例子,但這些元素隨便挑都有,每個可以閃過得念頭都可以找到這些例子。

回到自己身上。難道我不憧憬愛情?看似說得雲淡風輕,難道這些社會建構都不作用在我身上?我也很希望自己不受影響,但事實是,看清不代表認清、認清不代表可以脫離。我三個都沒有完全作到,怎麼可能逃得了?在我身上似乎有著看山的三個步驟,一剛開始我很任性地認為,別人說得不可能都只是藉口,只要我很努力很努力,我一定能夠擁有自己的事業和美滿的愛情和家庭。也許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已經一邊做著那些會排斥掉某些選項的事情了。我的世界繞著我打轉,哪容的下另一個能夠有自尊的人?就這樣,被我要求離開的人學會了愛但我卻對愛一無所知。所以後來我放棄了強求什麼正常認真轟轟烈烈什麼鬼的愛情。有人說我這個人不懂平等,我覺得沒錯,我沒辦法把自己交給另一個人,只要是需要有別人決定的事情都讓我覺得不安。愛情,就是需要別人決定的東西。

如果大聲承認能夠讓我免疫,那我願意在此懺悔。但很不幸免疫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沒有八卦可以聽。也許這就是我這生要回答的哲學問題,人活在世界裡,活在這個充滿情緒與欲望等等的世界裡,不只是理智,不只是清晰明瞭確定。「存有需要土壤」聽說海德格這麼說。

我的名字,這個大寫的S,最終到底大大地寫下了SUBJECT還是大大地寫下了STRUCTURE

2011年10月10日 星期一

compassion change nothing

有時候我對這個世界很憤怒,
又因為對它羈絆太深而憤恨更深。

隨機的命運是如此眷顧我,這世界又是多麼不公平,
而我因此感到更加無助,對自己之於他人的苦難困境的無力而感到無助。
我感到罪惡,因為我從未需要去面對那些必然性的問題,那些為了維持生命而煩惱的問題,
而我總是為了挑選一個什麼樣的人生而自尋煩惱,好像為挑選一樣奢侈品而煩惱一樣。

我必須相信,用這些我所能享有的,我能創造出更多作為回報,讓我有一天有能力在這些這麼卑微的心願上抵擋這麼一點現實的衝擊。我知道,是我自己太過軟弱無力、驕傲自大,很多人都在困境裡展現了崇高的尊嚴,而我,連自己是否禁得起考驗與否都不感肯定。

能不能讓我天真的問一次,為什麼這個世界要有這麼多苦難?
還是不經過苦難不製造苦難,人就不再是人,人性也無處彰顯?
我唾棄這個念頭,就像我唾棄現實一樣。

2011年6月19日 星期日

留法夢

直到塵埃落定,才有喘息的機會回首看看自己怎麼走到這裡。
而終於,在這個階段內的所有東西都即將抵達終點。

這個留法的想法嚴格來說只開始了兩年多,真正開始好好學法文也是一年又三個月前的事情。
上次在屋內還找到了剛開始上法文家教一本從abc開始學發音的書,而現在已經考了B2檢定、可以直接讀報紙聽新聞猜懂意思、讀他們大一哲學教材。我覺得我的人生態度想想很簡單,過份簡單,悶著頭向前衝直到抵達目的地為止,路旁的風景總是忘的一乾二淨。

整理著抽屜的公文,才發現一包交換學生爭議事件的所有資料,才想起這條沒走通得路。
一直在想要把這包資料交給誰,畢竟這裡面有所有可以證明國際處不能用任何理由自作主張更改成績、曾經亂改規定的證據。我一直很不高興這件事情,這些掌權掌勢的人不僅要讓你閉嘴還要暗暗羞辱你。雖然證據在手,沒有能有聲音的人在乎,也沒辦法。

不過,交換學生失敗好像讓我現在有了更好的機會。
如果沒有失敗,我就不會更努力練法文準備其它管道,法文就不會進步這麼快。
可能就去不了ENS,可能不會直接從哲學課程開始、可能根本不會去考B2。

跟考大學的時候一樣,失敗,反而讓我更成功。

我想我這個人的人生觀很簡單、很傻、很樂觀、很去現實、很不社會學,
就是一直走、想盡辦法前進、繞路、翻山越嶺,總有一天會走到想去的地方。
我知道這個人生觀是建立在一定社會條件的前提下,我覺得我什麼都可以做到,是因為很多不是努力而來的條件都已經支持我在這條路上。這個想法很粗糙很原始非常頭腦簡單,就只是一直前進罷了,但也只有這種簡單樂觀的想法,讓我可以走下去。

2011年3月26日 星期六

humanity

有時候覺得很悲觀,這世界有時候令人失望,
令人失望的不是不能改變,而是不願改變。
條件愈好的,反而愈是張牙舞爪,
不斷不斷,所有時代,人用各種方式自相殘殺,physically or nonphysically。

人們自甘墮落,還要雞婆什麼?

Humanity is earned not borned with, I guess.
what is humanity then?

2011年3月7日 星期一

0307

倒數三個月。

最近思緒十分雜亂,時常睡不好。
我發現我愈來愈不喜歡表達自己,或者說,我愈來愈喜歡控制我所表達的自己。
我可以掌控大部分的社交場合,但對於日常生活卻因為不想也不願意將角色扮演帶入而時常選擇沉默或隱藏。我是個喜歡說話卻不喜歡溝通的人。有時候也因此對自己很惱怒。

愈是讀書,愈是意識到我們的環境是多麼不足以至於就如同站在地雷區一般,我們的文化被歸零至今沒有真正被認真對待的進展,因此一直被標誌上相同的標籤:例外。而且不是想要被研究的例外。我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能力或毅力面對這個問題,路途太遠,但我所能做的也許是讓後面有人能夠走過去。就像黑格爾所說客觀精神的累積。

在這個時代大概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很特別不可取代,我也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承認自己其實根本沒什麼大不了,自己其實很平庸,只是我生在一個條件很好的環境裡,而我家從小對於大眾媒體的管控反而讓我擁有了更好的條件。這樣的認知就像從喜歡孫悟空變成喜歡豬八戒一樣(這當然是個比喻,老實說我從來沒有喜歡西遊記裡面的任何角色),我第一次聽到豬八戒這個名字的由來的時候驚訝了一下,發現這是個比其他名字意義更深遠的名字。豬八戒的習氣就如同大家所討厭的,貪嗔癡慢疑,應該有八個但我也不知道是哪八個,反正所有令人厭惡的都有了,但是終究他能夠持戒(到一定程度吧我想),然後成佛(應該不是成佛,豬八戒成佛聽起來十分詭異)。故事聽起來很爛,但我覺得比起傳統的英雄故事,我開始比較能夠欣賞這種故事。

說一個英雄從小天賦異稟堅忍不拔克己復禮完全flawless,這個故事完全不能令人感動。人不是機器,人會懶惰會貪心會軟弱會逃避,但就是因為這些所謂的瑕疵,才讓生命有厚度而不只有力度。至少我是這樣鼓勵自己的。我並不是天才,老實說也不是真的很聰明,我記憶不好資訊式的記憶我幾乎沒有太多累積,我常常偷懶或被無腦的影片誘惑,諸如此類等等時常讓我對自己很失望,最近也時常懷疑自己真的能夠成為自己理想中的那種人。快出國了,還是覺得自己讀書東缺一點西缺一塊,這個不行那個不會。我知道學習別人的東西,本來在這裡條件就差太遠,我們太晚起步,我太晚意識到這個差距。但仍然,就算我一身不足與缺點,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站在同一個舞台上面證明我們可以平起平坐。

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那些在才能上缺乏的…

今天在看影集的時候聽到了一句話「那些在才能上缺乏的,將之加諸紀律」,這句話本來是英文,
應該是「what you lack of talent, you add it on discipline 」。聽到這句話雖然鼓舞我很多,因為我最近也一直感到自己真的沒有自己期望的聰明。但同時也感到矛盾得好笑。明明是在偷閒得時候聽到這句話的。

2009年10月14日 星期三

約定

我和自己約定,從今以後的每一天,
都要優雅、美麗、強壯、開心,更要溫柔。

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doubt

如果我的決心足夠,人生的下個階段就將開始。

大約這一年以來,面對自己生命中的許多重大事物,許多從未有所疑慮的價值充滿疑惑。
去年十月以來,某部份有些崩毀的世界並沒有因為強壯走過而不存在,並且在十一月野草莓開始後不斷惡化。忙碌,以及忙碌的代價,不斷加成,讓我開始懷疑如此不快樂的生活並不是我想追求的人生。弔詭的是,每一個決定、每一個行動幾乎都吻合於那個走向頂點的腳印。

那我為什麼這麼不快樂?為什麼這麼疲憊並且多刺?

我開始羨慕一種天真、無知、單純的生活,但同時知道當下放棄我將不甘心、後悔無比。因此硬是走了下來,硬是證明自己總是勝出,而無視於自己的生命狀態已發出警訊,開始用一些更暴力的方事向我報復。還以為,這些令人疲憊的壓力、傷痛會因為有人保護而消失。

依賴別人,就成為自己對自我惡劣生活負面情緒舒緩的出口。

但康德說得沒錯的,不能將人當作手段;而老師也說得沒錯,內在問題不可能靠外在力量解決。
因此一切只是不斷惡化,不斷堆積成龐大的哀怨情緒、任性、寂寞、依賴、自我懷疑、勉強自己與他人。然後這些不斷循環,不斷惡化,不斷堆積。

前一陣子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歡讀書,喜歡做研究,還是只因為自己有些小聰明、有些能力,容易得到超越一般學生的肯定就覺得自己要不斷勝出。我知道為自己的理想、熱情付出不應該只有痛苦並且讓負面情緒榨乾生活。但一年以來的辛苦、不情願…所有負面情緒如此真實,讓我無法說服自己正在為自己的理想付出,甚至無法說服自己這是自己生命的意義。

或者說,我迷失了,我沒辦法回答自己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迷失的時間很久,但真正意識到迷失的時候很晚。直到近日,我才開始重新確認自己原本那些堅信不疑的價值,開始把一些破裂的碎片撿起。但在撿拾的同時,有些同時又在崩裂。也許不會再繼續崩解了。

我已承認,我將自己、自己的未來成就長久以來擺在第一位,沒有任何事物曾經勝出。因此,雖然信心崩解,一直依賴他人來確信自己,但卻鮮少真正體貼他人。我承認了這點,也開始接受了這點所帶來的後果。可以有所調適,但我認為不會有太大改變。

經過了一些尋找,我仍然確定我真的喜歡讀書、思考、研究。走向夢想的路途有些轉變,但我一直認為終點並沒有改變。我所佇足的每一步,都向著太陽。一個更高遠的山頭,讓我確信它將帶來巨大的幸福,遠遠超越自身。

我深信自己將慢慢好起來,並且腳步更厚實。

2009年8月8日 星期六

大雨未歇

2009年7月18日 星期六

并行

「只有將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只有在理論的瞭解與實際的政治行動結
合在一起的情況之下,社會才有被轉變的可能。」


直到現在,人們不是忘了實踐了,而是忘了理論。但唯有並重,才可能有所改變。

2009年3月19日 星期四

有星星的晚上

旺福



天氣好的晚上
把一些小事拿出來牽掛
大的事情放他一晚上的假

不一樣的晚上
有許多同樣無聊的幻想
雖然無聊卻是很重要的阿

不知不覺總是會讓我想到你阿
那些一起看著星星的夜晚

有星星的晚上
吹著風夜半涼
那傷心的事千萬別留下
頭頂上的月亮
他照著我們倆
雖然我們在不同的方向
有星星的晚上
讓我想到你呀
曾經讓我感動的那句話
你說 毎顆星星都有個伴
再遠也不孤單
就像我們永遠在一起一樣

--

果然是旺福,好可愛喔。

上一次聽旺福是大一的事情了,跟書甫去滬尾音樂季聽過,大一十二系聯合聖誕舞會旺福有來表演,是個很有趣的樂團。

感覺是好久以前的事情喔,現在明明也不過大三啊...

生態綠咖啡館之憤怒的演出者

3/15

在書對與資料庫中打滾,直到夜晚才能稍稍喘口氣。
生態綠是間很有趣的咖啡館,華人第一家公平貿易咖啡。裝潢很簡單,室內明亮的黃光令人感到舒服、寧靜、溫暖,只有只個座位,而且座位間靠著很近。咖啡自行決定價格,認為這咖啡應該花多少錢就給多少錢,這點很有趣,當然也另我很困窘,誰會知道應該要付多少才是公平呢。

但,咖啡館不是重點。

這樣的咖啡廳裡,會聚集的成員相似度實在太高了,高到基本上已經是人際網絡內的成員,要不是網絡的網絡就是網絡內的人。不久,小小三桌內已經開始互遞名片,「學姐」、「同事」地大聲朗朗起來。本來「冷漠地」咖啡廳頓時變得「熱鬧」,大家交談聲變大,並且參與隔壁桌的話題。

我大概再也不會想去這家咖啡廳了,雖然他很特別。

也許互動本來就是舞台,但當舞台以這種粗糙、目的性強烈的方式呈現,另我感到生氣且煩躁,本來休閒的心態馬上被抹去。就像穿著睡衣,突然又要求我走上燈打得大亮的舞台,給趕緊用什麼藏起睡衣。

我本來就不喜歡社交活動。咖啡廳,就應該不用有所顧忌地講話,但在這樣的場域中連我手中閱讀的書都進入話題,談話中,不斷感到他人的話語在強迫並且欲求進入我的耳朵,讓人感到窺視、監控且期待反應。不能讀書,就連交談都變得小心翼翼。當後台被強迫變成前台時,或者,別人想迫使成為他的前台時,是最令人不爽的時候了。

「我們並不互相認識,我並不在乎你扮演什麼角色,我也對你想營造什麼印象沒有興趣,可以讓我安靜休息嗎?」

心裡的我生氣地不斷想著。

但生態綠是家好咖啡館。

2009年3月16日 星期一

青松談

3/14

中午,和論壇一行人去宜蘭訪問賴青松,背著一種郊遊的心情,再度回到小時的輕盈與愉悅。

青松是個多話的人,聽著和我們相同的語言,相對的學術、相對的結構、相對的習慣性,講述著一種我們未知的經驗。細細聽著,一些有關土壤的故事。

其實在許多言語中都可以察覺許多理論的經驗來源,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都市生活態度與農村不同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都市對待商品與農村的人際不同。我不斷思考著 Gemaischaft和Geselleschaft之間的互動,理性化的社會似乎被認為必須且所向無敵,在青松的口中,我深深地感覺到一種理性化的侷限。我們可以在各種「認證」和「評鑑」中看到這些侷限。我們不斷地批判著這些標準,說著這些標準的闕漏、不足與悖論。我本來會認為,要評判,標準是必然的,但現在發覺了,這樣的必然是在理性化世界中產生出來的。

但在這個思考點上還沒有結果。沒這麼簡單。

有機認證就如同所有評鑑的錯誤,一群局外人自以為客觀地以某些標準出賣叫做「有機」的商標,變成一種名牌,貼上名牌價格立即翻兩三倍。就像兩個房間中牆上很高的小窗口,生產者無所不用其極地符合這個小窗口,丟到消費者的房間去。因為產銷之間的斷裂,造成買一個安心必須有「理性地」認證作為證明。一種知識的條件:被論證的真信念。他要被論證。
「認證變成了一種生意。」好一點的,認證機構背後更有了驗證認證團體的機構,這完全是一種架構Russell Paradox之上的無限後退。這是理性化(也許和formalization扯上關係了)的問題吧,就如同形式化的語言般無藥可救。

「產銷斷裂的問題解決就可以了。」

但這真的可以普遍地解決嗎?以這一層層產生出了的結構來說,這不可能這樣就解決,這也就是為什麼青松必須改變運作模式了。

青松的穀東俱樂部以前是以合作社的概念運作的,股東出資,參與所有的決策過程,透明化所有資訊與過程,並且參與生產過程。利用這種方法讓產銷接觸,並且認識彼此。但因為七成的股東都是台北都市人,大部分抱著贊助的心態來加入,而參與整個決策過程不僅成本的門檻太高,知識層面的門檻也太高了,所以還是青松一個人忙。所以,五年後,今年青松把運作模式改了,除了保留了實做上的參與空間,產銷又變成簡單的交易。太困難了,要改變這個模式真的太困難了。但我認為青松本來的方式是有用的,是可能改變的,只是已經凝滯了的資本主義思考模式難以推動,這是不斷循環加強的後果,不可能容易改變。
--

括特。

「有機認證就像台灣教育,以前大家都愛蘋果、梨子,不喜歡蕃薯。在我們教育的過程中就在挑選出蘋果,老師也最喜歡蘋果,所以大家都開始把自己打扮成蘋果,蕃薯把自己洗乾淨、塗紅紅、削成圓形。結果現在,蘋果因為大家都進口變便宜了,蕃薯反而因為很少人種,大家又說抗癌什麼的又開始流行,來不及種出蕃薯賣,有幾個蕃薯跑出來大叫「我是蕃薯!我是蕃薯!」其他人說:「你怎麼會是蕃薯,蕃薯有土、也不會紅紅的」,留下精神錯亂的蕃薯。還有那些精神錯亂的蘋果。」

「現在人家說這一代的作文很差,喜歡用火星文詞不達意什麼的,我認為這一代很誠實地反應出了他們的生活經驗。沒有那樣的生命經驗的人,你要他抒發這些怎麼可能。上一代把生活變好,就是變平淡嘛,生活變好又要感情豐富,你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感情這麼豐富幹麼?火星文反而是創造一些新鮮的趣味。」

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三月十三 about Goffman

讀完Goffman的the representation of self in everyday life,對自己感到嘲諷,對世界也感到嘲諷。Goffman接著互動論的傳統,在Mead討論社會過程中所產生的自我之後,又將這種過程更具象地討論。這本書中的前提幾乎是直接把Mead書中的前提拿來用,在這樣的前提下:我知道他人對於我什麼樣的舉動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而我自己在這樣的舉動下會做出同樣的反應,來說在各種情境中人的行為被怎樣地規範,而且還是有意識地運用這種規範來傳遞要讓他人對自己產生的印象。
在前提下,我們可以確定某些互動模式會被確定下來,在Mead的書中被比較沒有系統地表達成他人態度或者社會態度,而在Goffman的書中被表達為情境定義。我覺得這個詞用的不錯,一個已經有互動慣性的情境,我們會去定義自己當下處於什麼樣的情境,而情境本身決定了所有人的角色(包括觀眾的角色)、互動模式,當有人脫序演出時就會使所有在場人感到窘迫。(所以這種行為對於情境的符應就這樣順利地和道德或者禮儀掛勾了)

我們之間的差別,僅僅在於有些人對於情境定義很敏感且快速,並且熟練地知道這個情境裡所被期待的所有角色和對角色的規範。
我們這組期末報告要做Goffman,我覺得滿好的,反正我經驗豐富並且很有心得。
這,只能當作自嘲了。

2009年3月10日 星期二

蹺課

我時常蹺課。
這兩個學期我幾乎把哲學系的課都蹺了,這學期只有賴曉黎的課乖乖去上。

當我感到氣急敗壞,對自己失望透底,感覺自己整個都失控時,我開始想為什麼。
因為那些課太過容易了。
我一直認為,大學的課程應該精深,但我卻發現課愈上愈簡單,根本八竿子跟專業打不著關係。
不是老師上的不好,我覺得老師在配合學生程度,學生的努力程度。

以前修楊金穆老師研究所的課,就會感覺到這才是學術,這才是令人有熱情的知識。但哲學系大部分大學部的課程都完全摸不著邊,讓我一點都不想去上課。

這一點也不專業,一點也不學術!

但,不斷地睡過頭是我的問題。就算不上課也應該把時間拿來好好做事讀書的。
重新要求,重新反思,重新生活。